《晚秋的初恋》

24.我的分手告白

我没有吱声，我们互相在望着对方，过了许久，许久。我知道自己的忍耐度到了最低底限了，在我平静的脸上却有颗澎湃奔腾的心在沸腾。当时，我的脸色会变得很难看的。感到我自己的头脑一阵子在发热，压抑已久的沉默终于一股脑的爆发了。

我望着鲁燕菲，语调缓慢地在说：“鲁燕菲，我们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啦！亏了你能在我心目中会有这么高的威望呀！现在来看，原来都是我错看了你。没有想到，你原来也是这样的人?真的让我很伤心的啊！看来是我的眼力有问题，一切都应该是我过错啦！”

鲁燕菲惊呀得在直勾勾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告诉你吧！我一生就有一个父亲母亲。我要为他们负责到底的，晚年的生活我绝对要同他们在一起的。你是知道的，我是家中唯一的男孩，给父母养老是我的天责，这个责任我是责无旁贷的了。”

鲁燕菲看着我，无动于衷……

“关于你的两个问题？现在我只能满足第一个。要是你觉得接受不了，我们就不要难为彼此了，毕竟我和你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了，没有感情的不可能的。为了不伤害我们双方，长痛不如短痛，我们……目前，我接受不了你最后的想法。不行，我们也只能是各自……”

鲁燕菲听了我的这番回话，惊愕的望着我，半天没有说话。我的这些举动，是让她有些始料不及。这时候，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没有料到我的态度会突然变得这么快。

在停顿了几秒钟后，鲁燕菲才扬起脸，她的脸色是一红一白的在朝我讪讪的一笑。

此时，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少顷，鲁燕菲镇静地说：“既然你的话都说到了这里，我还是同意你的想法。我想我们的关系暂时先放一放吧！不过你还是要认真的考虑一下我原来的想法？这是我们的机会。”

我摇摇头，很固执地：“唉！你的想法让我确实很伤感啊！（摇摇头）嘿！也很后悔，现在我们成了共同做了一场希望的空梦啊！”

“你干什么要这样伤心呐？我们不做情人还可以做普通的朋友吧！啊！刚子，你说对吗！”鲁燕菲推心置腹地：“是啊！我是没有不想养你父母的意思，这些只是我们以后真的要结婚的时候，我是很担心我自己的个性的……未来还有两个大姑姐呀？我担心的是我自己和你们家人关系的处理问题……”

此刻，从我最近对鲁燕菲的了解和今天她那个姓何的女同学的突然到来，还有鲁燕菲后来回来的种种表现，我觉得她今天的做法绝非是她的真心用意，而是在一直说着假话。

此时，我已经料到鲁燕菲不过是以此来我和她分手的最合理底牌。她好让我从中上当中计，让我主动开口，以顺利地达到让我妥协，甩掉我的分手目的。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可能这些都是她们家里的想法吧！（嘿！现在想一想，那时我会是那么讨厌吗？）

这时，我抬头看了看鲁燕菲，她也在看了看我，我们是四目以对，互相看了许久……忽然，我们又不约而同的一阵莫名其妙的呵呵大笑……

其实，那笑声，正是我们各怀鬼胎的一种不自然的冷笑。笑声过后，我小声地反问道：“做朋友？呵呵！那是随便你怎样想的吗？唉！你想……那样，我们会可能的吗？”

鲁燕菲脸色刷的一红，她没有再说话……

我看清了鲁燕菲的龌龊了，气愤地说：“行啦！既然我们情人做不成，做朋友是没有意义的。现在你我需要的是恋人，而不是朋友。”

鲁燕菲听我这么一说，抬头看了看我，摇了摇垂头又沉默不语了。那一刻，我们都不自觉地低头沉思了。虽然，那时间是很短的，可让我们感到时间过得那么的慢长啊。

这时,我一改往日的清醒和理性，觉得一股心火在往上涌动。我望着眼前判若两人的鲁燕菲就有些气愤了。

此时，我在憎恨自己的目光短浅、憎恨自己的不成熟的判断、憎恨自己苦心经营的爱情、憎恨自己被别人无端的利用。同时，我也在为我的这份没有结果的爱情而无度地伤害温丽的情感而痛心疾首。为此，我也为自己又成为了一个新的孤独者而唾弃和悔恨……

少顷，我终于站起身，望着对面的鲁燕菲，像个男人一样的把腰板挺得直直的，我的脸强装微笑地走到鲁燕菲面前，痛痛快快地发表了一通囤积多日的积怨，洒脱地一口气说了近20分钟的话。

在我愤愤不平的言词下，鲁燕菲的没有发表一句言论。只是脸色被说的红一阵白一阵的。少顷，可能鲁燕菲意思到自己刚刚的话，说得有些太过分了。于是，她便百般地向我解释她讲话的真实用意而不是我想象那样的糟粕。还说些让我不要曲解她刚刚说话的含义。

可是，就在那时，我已经被她气得失去理智了，根本听不进去她的半点解释。就像一条失去控制力的野马，一心只想逃离现场。不顾任何的障碍都设法尽快地逃离现场的欲望！那一刻，回想在鲁燕菲家里倍感男人的尊严在被无情地践踏和伤害的委屈时，会有流泪的想法。而此时，鲁燕菲已经真切的意识到自己的语言说的过分了，才自知理亏地走过来，红着脸上前非要阻止我不理智的离开的举动。

然而，鲁燕菲的那份情谊，还是被我过分的执意给婉言谢绝了。很固执己见地还是选择了离开了鲁燕菲家的决定。

其实，那天我也太感情用事和太缺乏理智了，这可能是我长期被压抑的一次狂妄释放。我在走到门口准备换鞋的时候，站在一边的鲁燕菲已经是傻傻地在看着我，那意思在说：你真的要走吗？就在我起身要走的时候，鲁燕菲红着脸语无伦次的在说什么话，我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说实话，现在看来，在当时鲁燕菲完全没有想到她设计的圈套，会落得如此不堪收场的可悲下场。

不管怎么说，那天离开鲁燕菲家的时候，我还是停下脚步，脸色一定很痛苦、难堪、不舍的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我怨气十足的抛下了一句话至今让我们都难忘的一句话：“鲁燕菲!今天的结局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高估了自己,固执的相信自己的能力。我不该有是更多的不切合实际的奢侈，总有点癞蛤蟆想吃你这块天鹅肉的邪念!都是我的不自量，是我的过错啦!不过，倒是要看看你今后究竟能找个什么样的好男人啊？我祝福你啦!”

“今后，我找什么男的？管你什么事？滚！滚！”

其实，我说这句话，现在想想应该是个气头话。说出来话的本身，我是没有那么深层次的去想。可是，现实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可是鲁燕菲见到我时候，总是对我耿耿于怀的。她常常在同学面前提起我说的这段话，我解释说——那也只是我临别告白，都是气话呀！可是，我的这句话让她伤心了好长时间。直到过去了许多年以后，她还是念念不忘这件事儿——可以说是铭心刻骨。

现在想一想,当时的无意中的一句气话，让鲁燕菲为此确实付出了大半人生的代价。我的话，就像一副为她描述人生的命运图一样，她的经历真的得到了一次真实的兑现。

那天的下午，在我离开鲁燕菲家的那瞬间，由于我情绪的激动，没了往日那种渴望多停留的愿望了。只是想一个人尽快的离开这里，仿佛越快越好……

就在我踏出鲁燕菲家楼下的楼门口的时候，突然我的意思在提醒自己，这里我将不会再来了。

远处的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气温也开始一下子变得冷起来。晚秋的北风吹在我的脸上，打的脸皮很痛。我来时，天气还没有降温，衣服穿的不多，我刚走出去不远，就觉得浑身山下直打个哆嗦。

我踉踉跄跄疾步朝汽车站跑去。这时，我心里的那股火气依旧在沸腾，燃烧。与外面的寒冷天气，让你有点奇特的舒服感。

在我匆匆赶路，把鲁燕菲家的大院远远地抛去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放松的轻快感，然而这种感觉在我的体内仅仅过了几秒钟，就有一种更沉重的感袭上心头——别了城北、别了三岗子、别了97#、别了鲁燕菲的家、别了这个不期而遇的晚秋的寒夜!

远处的天空一片鱼肚的灰白，近处的街道是灰蒙蒙的一片。

路边，败落的杨树上和柳树叶，正在随风在轻轻地飘落下来。马路上，被风吹的树叶正在滚来滚去的飘着……

此时，在不远处一片已经脱落叶的杨柳树上的枝干上，落上一群欢蹦乱跳的灰麻雀，他们像是有意地在朝着我在叽叽喳喳的叫着个没完……

在前往公共汽车站的路上，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刚刚发生的事情。

从今天到鲁燕菲的家，鲁燕菲不正常的情绪波动，矮个姓何的女同学的突然到来，短短的几个小时就能发生了这么大的情节变动，是让人不得不去多想的。矮个姓何的女同学一看绝非是鲁燕菲的同学，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我从她们不太长的谈话的时间里，分明地看得出她是有使命的，是带着任务而来的。从她进屋里后，鲁燕菲的神情就开始极不稳定，不难看出,矮个姓何的女同学是鲁燕菲父母很信任的人，她的到来是有使命的。为此鲁燕菲是有压力的。

万没想到的是我成了她们的谜中人，一切出处都是源于我。所以我在这场矛盾的焦点中，只有放弃，才是正确的选择。

火车站前，我从无轨车上走了下来。眼前出现一条长长的街道，前面人潮在涌动，往里走是一条餐饮的夜市。路的两边排满了各式的饭馆和各地的小吃，排得密密麻麻，有的小吃老板们站在路边正在拉客人进屋吃饭。

我夹在人群的中间在向前移动，徘徊,不知所措。叫卖声在我的身边大喊大叫的，我蓦然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跟在人群的后面。此刻，我的脑海里全是刚刚离开鲁燕菲家的分别情形。这时，不知为什么脑海突然冒出一种重来没有过的失落感，让你有点要想哭的委屈。过了许久，我才慢慢的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小说里作者所写的‘失恋’吧!

繁华的街市，灯火通明。

此刻，正是人们下班的时间，整个城里到处是人山人海。

此时，忽然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失落感正在加剧我的承受力，让我感到压抑的有点喘不过气来。少顷，等稍微冷静之后，才终于认同了和鲁燕菲这段恋情的现实。只不过就来得有点太快，让我没有准备，又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真实现实。有如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它像恶魔一样的在向我突然袭来一样。现在想一想，真的让我感到从未遇到一种抗拒力，还在时时地压着我喘不过来气。

这时，当我来到一家小吃店门口时，一种想要喝酒的欲望强烈愿望吸引着我。让我无法抗拒着一种诱惑、释放、渴望的食欲感。

清醒的思维，还是能够我控制了我此时的情绪的。我在想，今晚对于我来说失恋的经历我还是从未遇过，在这么漫长的夜晚，对于我将是一个难熬的漫长黑夜呀！

我索性走进了这家酒馆，房间不大,我在一个角落坐下,要了半斤白酒，点了两个小菜,开始了第一次一个人不寻常的独喝闷酒。往日里，我重来没有独自一人喝酒的习惯，今天让我一个人端起酒杯独斟独饮感觉有点陌生。慢慢的，喝了一会儿才有了点习惯。

酒馆的角落里，我一边喝酒，一边在回忆起下午在鲁燕菲家的事情。感到了我和鲁燕菲的关系已经走到了边缘，这些都能接受，只不过让你有一种被玩弄的被动感觉，我一想到这里，就有无形的委屈袭上了心头，免不了眼泪在眼圈里会慢慢的在游荡。

可是，回过头再一想，有什么啊？也没有了什么啊？可就是绕不过了。就是这样，我在那个晚上，在这种心里的矛盾和酒的不断撞击中，脑海里反复萌生与鲁燕菲和好又屡屡的被自己否认的矛盾中喝酒，直到晚上8点多，我才把半斤酒喝完，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酒馆。

那天的夜里，由于喝了酒，我没有坐车回家。而是一个人像个酒疯子似的沿着马路边，在朝自己家里慢慢的走去。这里距离我家距离有七八公里的路途。晚上。街上的行人很少，远处的路灯外面下是漆黑一片了,只有不远的住家楼房里的窗前还散发出微弱的灯光。

路上，我一个人边走边想，我想了很多，很多的……

到了家里，已是夜里十二点多了，父母房间里的灯光已经熄灯了。进屋后，我简单的洗脸，刷牙后，就上床休息。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到了下半夜儿二点多了就再也没有了睡意，我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失眠了。

那一夜，我的大脑兴奋的已经停不下来了，就像一台滚转动的机械一样，一刻不停地在旋转——我的眼前开始不断的浮现出鲁燕菲的面容……回想到我们从开始认识，到我们相爱，直至近半年多的爱的纠缠，就像电影里的屏幕一样画面是历历在目。到了后来，就在快到天亮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和鲁燕菲是怎么分手的原因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我想了许久也没有想通我们分手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仅仅是因为她婚后不与我父母住在一起的原因吗？我想事情应该不会是那么简单。

我换位地重新分析了我们接触的这段时间的前前后后，同样是没有找到我们结束初恋的真正有说服力的原因。